麦琪的图书馆

我不知道两个人该如何相爱

随便说点

刚回复人评论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也许是最近一直忙社会调查感觉焦头烂额,能约到她这么一件挺开心的事好像也就跟约到别人没什么两样,简直是最理想的平静状态,但刚那一瞬间忽然心脏像跳空了一样,突然反应过来,...是她啊。

会没话说吧。会尴尬吧。因为问她什么她都不会回答。至今记得在图书馆那次她一脸戒备地看着我问我要干嘛,而我只不过是路过她身边瞥了一眼她胳膊肘底下压着的画。她看我电脑我都没说什么呀。那次真的可伤心了。

后来才越来越习惯。对对方的回复不抱任何希望,回了会开心不回就拉倒,所以才逐渐不再自己折磨自己。我犯过别人所能想象的任何错误:感情表达过于浓烈逼得人喘不过气,过分美化回忆,神化他人,分不清友情与爱情,等等等等,所以后来我所有的表达都尽可能的克制到极点,只差明摆着把那句’你爱回不回爱理不理随你便‘说出来。这样不算是友情吧?朋友不该这样吧。但最开始错的是我...虽然再往前我做错了什么我也不得而知了,但把那封言辞暧昧的信(即便它并不具有情书的任何意味)放进对方的位斗这件事就足矣算我罪大恶极。我只能这样...抓住每一片小到不能再小的碎片,试图挽回些什么。

上大学后我也无数次问自己。我到底在纠缠些什么?虽然我的确经常这样——自己这么个德性吧,还对每个喜欢过的人都挺长情(这个喜欢不单是爱情意味的喜欢,只要是欣赏的觉得美的都有点),啥都能矫情很久。现在已经比原来好了不少了发自真心地说,可心底就是还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那种我也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想起来就会心慌。

也不过是个后来关系变淡了的朋友,就这么着呗。偶尔聊两句,没时间就算,不是挺好的?

小时候是固执地相信天长地久,但后来想想,别说人家,你自己愿不愿意跟人一辈子粘一块儿还另说呢,谈什么天长地久。我细想了想,也真没什么朋友是我觉得’一想到要永远不再联系就痛不欲生‘的,只要知道对方安好就足够了。自己的感情都没这么深,那还矫情个什么呢?

可就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就为了这么一点不甘心,感觉自己好像在逼着自己一定要持久地,持久地喜欢一个人。一个人的天长地久其实比两人的要容易得多。而她又恰好配合,偶尔联系一下,但其实我们又什么都不是,会给我留这么一点念想但我又无法放心大胆地说’这是我好基友好病友我们能一起愉快地玩耍’。我觉得我几乎能想象出来,明天我没问一个问题,她的回答之下潜藏的都是那一句‘关你什么事’。

我考哪,我喜欢什么,关你什么事。

要别的朋友这么对我我肯定早同学你好同学再见了。为什么对她就不呢。我曾经认真地拷问过自己的良知,我是不是图那种喜欢名人的快感,但转念一想我直到高二才知道她已经那么有名,而我真正纠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其实是高一,而且要说的话纠结早就从四高一就开始了。况且我也不是只纠结过这一个人,初中那个被我烦die的姑娘我也矫情了快三年才正式告一段落(还记得她当时在百度私信过我一封道歉信...那时觉得可神奇了),所以说白了她怎样其实于我而言无关紧要,根本原因在于我就是这么一个乐意自己感动自己自己折腾自己的人。这是病啊...得治。我不能放弃治疗。

我现在的疗法很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就当自己在做梦——就当这个人是别人,脑海里不停地这么提示自己,加上手头三次元的事儿多忙一忙,也就不想这个了。可这治标不治本啊...当我意识到这是现实,意识到我要去见那个我无数次酸着鼻子注视着的背影的时候,我感到了强烈的恐惧。

还真是恐惧。又期待又恐惧,跟看鬼片似的。毕业典礼上我几次晃来晃去试图从她身边经过就是想看她笑着的样子,但最后也只是看着她跟别人与我擦肩而过,而我也照样跟别人插科打诨。那心态简直就是言情小说的典型代表,所谓假装没有你我也过得很好。...当然其实我的确过得很好,但一看到她时,心理就很矫情地不这么觉得了。

...说出来有点恶心。但当时真这么觉得。当然现在我是真的觉得自己过得很好了...

...不过想这些也没用,我还是去写调查报告好了。也说不定她明天早上就告诉我她有事来不了了呢,这可能我觉得起码有百分之八十。明天带上教材和书做好自习的准备好了,刚好多一天给我写材料和设计采访提纲。

就算在矫情方面只能用麻醉药暂时麻痹而无法彻底根治,但我还是觉得,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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