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琪的图书馆

我不知道两个人该如何相爱

随笔二

·没头没尾。麦克吉利斯单箭头三日月♀。

·三日月女体,天生性转设定。

·纯粹想试试写打戏_(:зゝ∠)_ 算是现代架空设定,铁华团是个暗杀组织。

·三观不正有。我对紫毛挺喜欢的,这篇显得对他很恶意大概因为是麦克吉利斯视角……微妙的恋童情节有。

我知道ooc了,这篇金毛显得谜之痴汉……

·仍旧是麦基纯单箭头。其实只是我想膜拜三日月♀的肉体了而已……



他最先注意到的那头黑发——没有盘起来,一直垂到近膝盖的地方,发质干枯,一看就没有抹发油,仿佛从出生开始就散着疯长到现在,没受过约束和打理。

 

然后就是鹅黄的裙角,碧蓝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从他身边擦过时她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他从这漫不经心的眼神里看出她和她的头发是一样的。野性难驯;他想起这个词,所以她身上中规中矩的礼服和额角的白花看得他忍不住想笑,觉得像看到一只狼在金丝雀的笼子里焦虑地刨地磨爪子。

 

小姑娘接过侍者递来的酒杯,像喝果汁一样用吸管喝了起来。那孩子气的样子吸引了周围几个男人的目光,有些年轻的男孩子走过去搭讪,但她统统只是以摇头作答,连嘴都没张。

 

“塔宾斯想要伯爵的命。我们这回不能掉以轻心——但也不用太过紧张。他们雇的那个铁华团,说到底也只是个拿不上台面的暗杀组织,即便里面有几个人接受过人体改造,也不会打过正规的军人组成的保镖队。”他的友人,巴德温男爵的长子加埃里奥少尉正在他身边说着这次的计划,“你说是吧,麦克吉利斯?”

 

“普通的暗杀组织的确不需要太顾虑,但铁华团不一定好对付。”他想了想,拍了拍加埃里奥的肩,“那个阿赖耶识手术唯一的成功受试者好像就在这个组织里。不要忘记这点。”

 

“好好好。”准男爵撇撇嘴,但仍旧一脸不以为然。“看他们对这次的任务是不是足够重视了,如果不是那个受试者,其他人连这会场都进不来。”

 

他点头,把那句“已经进来了”咽回了喉咙里。康拉德伯爵的死活对他来说无关轻重,他想知道在自己不开口的情况下这个小姑娘能瞒着自己的身份瞒多久,她和那些受过严苛训练的军队出身的保镖又能抗衡到什么地步。没有来由的,他笃定只要自己不插手,无论加埃里奥多么拼命,伯爵都不可能从这个姑娘手下生还。他最为自负的能力之一就是对人的判断和自己的特殊嗅觉——没有人比他对野兽的气息更加敏感。

 

没等加埃里奥邀请自己的妹妹跳第一支舞,他便带着他去了监控室。监视器中,人们谈笑,进食,跳舞,旁边站岗的军人们绷紧着神经四处环视。康拉德伯爵正跟几个工厂厂主谈生意,麦克吉利斯在他身边找了一圈,没看到那个鹅黄色的身影。很快他就发现那个姑娘似乎正在拒绝一个缠人的男青年的邀舞,不知道她跟他说了什么,青年回了个身,就在那几秒之间小姑娘就闪入了人群里。

 

轻快而富有节奏感的圆舞曲在大厅里回荡着,直到人们结束舞蹈,聚集在通往二楼的楼梯旁边,等待作为主人的康拉德伯爵讲话。

 

——到时间了。

他在内心默念。不出他所料,从外边的大厅里传出了三声响亮的枪声。

 

三声枪声让人群立刻沸腾起来。宾客们争先恐后地冲向出口,幸而卡尔塔手下的金发骑士团也不是等闲之辈,抽出几个去引导宾客后,其他几个人立刻集中到了康拉德伯爵跟前,拥簇着男人往二楼走。艾因带来的保镖聚在了大厅里,守住了每一个窗户,将大厅围了个滴水不漏。

 

他一直盯着监视器画面,却都没注意到那个小姑娘是从哪里冲出来的。她赤着脚,高跟鞋和拖地的裙摆甩在门口那个阿多尼斯的雕像旁,这让他猜测她之前躲在那个身后监视器照不到的那一小块阴影里。她借着冲出来的劲撞倒了守在离楼梯最近的窗户边上的守卫,并在这同时一手一枪直接命中旁边上来夺枪的两个人的手腕。身后有人扑向她,她一弯腰闪过,反手往他嘴里喂了发子弹。感谢桌边的摄像头,他得以看清那张还带着点婴儿肥,溅满了血却仍旧冷若冰霜,眉毛都没动一下的小巧的脸。

 

怎么会有人这么残忍?这孩子明显杀人杀习惯了。得多残忍的人才会用这么小的孩子当杀手。加埃里奥叹息。以往他会想附和好友的话——不是说他认同,只是他习惯了靠点头或一句简单的感慨来维系和巴德温家继承人的良好关系,但这次他懒得发出声音。这孩子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孩子?没有孩子或大人能变成这样。他继续盯着屏幕,看着小姑娘鹅黄色的短摆染上越来越多的红色,小腿上紧绷的肌肉拉出坚韧的长弧;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飘荡,却丝毫没碍她的事,自在得如同她的手足一般。此时她一只手掀起桌子挡子弹,另一只手从绑腿上取下匕首,在射击者换枪的那零点几秒内一跃而起一刀扎进对方的喉咙。

 

“这就是有阿赖耶识的人能达到的速度……?这真的还是人类吗?”

 

他听得出加埃里奥的声音在颤抖。外表年龄绝对不超过十四岁的小姑娘却有着能和三十多个成年男子抗衡的体能与力量,加埃里奥显然终于意识到了他在见她第一面时就意识到的事——她是当年的编号0021,唯一成功接受了完整的阿赖耶识人体改造手术的人。他费了很大劲不让自己笑出来;如此强大而美丽的存在,人的定义对她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你看着。阿赖耶识会改变的不只是行动的速度。”他稳住声音,但嘴角仍是上扬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从长远看,今天就是牺牲了那个男爵都没什么。”

 

加埃里奥瞪大了眼睛。

 

名为阿赖耶识的人体改造手术改变的不只是行动速度和反应能力。画面上的小杀手显然力量也超出常人——被近三十人围攻,她现在解决了差不多十几个人却一点致命伤都没受,身上的血全是别人的。她在长桌上奔跑,赤裸的脚毫不怜惜地踢开餐盘、热乎乎的饭菜和几排晶莹剔透的红酒杯,跑到尽头时一跃跳上窗棂,借着反作用力做了个后空翻,落下时一脚把身前的人踹到墙边,那人直至战斗结束都再没爬起来。更远处的两个人的额头上和腹部各插了一把匕首,那是小姑娘在翻身时扔出去的。被她扔出去的刀刺中的人,比起被刀扎伤更像是被锋利的子弹打入身体;那种割裂感让被她的刀伤到的人比被子弹伤到的人会更快地丧失战斗力。

 

加埃里奥给他们下的命令是尽量生擒,实在做不到击毙也可以。虽然被再三提醒不可轻敌,但在发现敌人是说年幼也不为过,怎么看都比巴德温家大小姐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时,他们下手下得显然比往常要克制。但这种克制在出现死伤后已经消失了;现在还站着的人都意识到了自己在对付的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畴,不再敢轻举妄动,十几个人将她团团围住,意图靠合作进行压制;但她竟没有“清场”——她没有直接与这个包围圈对抗,而是直接跳上楼梯边摆放花瓶的小桌子,纵身跳起到半空伸手够住了通往二楼的楼梯扶手。随着两声枪响,她的身影消失在一层的监控器画面里,又像穿越到异世界一般出现在二层。

 

加埃里奥,你觉不觉得她像追着兔子跑的爱丽丝?

 

……我去带艾因他们追她。加埃里奥像是从他身边逃开一样从房间里离开了。

 

追寻着血味的爱丽丝。他自己补上了这句,仿佛在监控室干涩的机械味道里闻到了那姑娘身上的热气和血腥味。

 

二楼也已经被她杀得七七八八。加埃里奥带着的人眼看着快要到达她所在的二楼走廊尽头的位置,他对于这幼小的困兽会爆发出怎样的力量有了更强的兴趣。他直勾勾地盯着画面,但女孩子却突然不跑了。

 

她转过头,脸正对着监视器。额角的血把她的头发粘成一绺一绺的,蓝眼睛黑眉毛周围也全是滴下来的血流。她像是注视着他的眼睛一般看着监视器黑色的镜头,伸出淡粉的舌尖缓缓地舔过嘴唇,把嘴唇上白色的死皮粗暴地撕咬下来。然后她笑了起来——

 

紧接着,那个监视器画面就变得一片漆黑。她砸烂了监视器。

 

麦克吉利斯法尔德第一次觉得别人说他喜好幼女不是没有道理。和艾尔米莉亚订婚三年他从不肯承认这个评价的哪怕一丁点合理性,但今天他却第一次不想反驳这个谴责。

 

他真的对着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小姑娘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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