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琪的图书馆

我不知道两个人该如何相爱

(脑洞+生贺+自娱自乐)let it go(艾利,魔法设定,火系X水系)未完结

Let it go

 

·艾利

·架空,火系魔法X水系魔法

·灵感来源于frozen

·给草上学姐迟到的生贺www 学习加油!

 


——那是,被诅咒的,怪物。

 

有很多人在喊。很多很多人。他们咆哮着,手里拿着火枪,长刀,短剑或者棍子。穿着破烂的衣衫的男孩子死死地盯着正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大人,一步一步地缓缓后退着,冰冷的雨水浸透了他的衬衫,模糊了他的视线,与黑暗一起如幕帘一般掩盖住了那些人厌恶的表情。

 

“别过来!!”

 

他胡乱地挥着手。火苗在他的手掌前方凭空窜出,落在地上噼里啪啦地燃烧几下然后就被雨水浇灭。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冷静。集中精神。你唯一的目标就是筑起一道火墙将这些村民挡在外面——并且最好不要伤到他们。你有求生欲,不是吗?你相信自己有控制自己的能力,不是吗?逐渐地,心中的躁动开始平息,耳边雨水落下的声音与嘈杂的争论声仿佛被强行掐灭了一样归于死寂。很好,就是这个状态——男孩子鼓励着自己,金色的眼睛开始被火焰一般跃动的鲜红浸染。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将手掌狠狠地推出去。

 

什么都没发生。连最微小的火苗也没有窜出来。他无数次想要无视掉,想要消灭掉的能力,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仿佛后知后觉地感知到了他对自己的排斥,悄声无息地匿去了自己的身影。

 

不——

 

“趁他的诅咒还没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

“得亏他还没那么大能耐!!你看没看到那个眼神,他可是想杀我们的呢!你还拿他当孩子吗?!”

“可是…”

 

拜托,起来啊。燃烧起来啊。我还不想死——

 

“别再拖了!让他逃了的话,万一哪天他想复仇了怎么办!你不敢的话,我来!!”

 

子弹上膛的声音。

 

自己就要体会死亡了。明明才刚活了十年,没看多少书,没去过多少地方,母亲的仇没有报,和友人们一起周游世界的诺言也未曾实现。这一生未免也太过短暂了——短暂到绝望的地步。

他曾以为自己因为拥有火焰而无法拥有任何人,可现在他连火焰都没了。

 

他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有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暴雨之中的腥味中掺杂了一丝火药味,但自己却没有死。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和血的气味。他眨了眨眼,试图将沉重的,被恐惧与绝望压垮了的眼皮抬起来。

 

是冰。

 

仿佛是自地下藉着雨水开出来的花朵一般,透明的尖刺状冰凌在他的面前组成一道似乎远比看起来要厚的冰墙,将子弹卡在了里面。

 

“你是什么人?!”

 

他听到了狂乱而充满恐惧的呼喊。然后是密集的射击声——但随之而来的不是子弹击穿肉体的声音,而是水结冰时发出的喀拉喀拉的声音。先后射出的子弹被冰连成了不怎么齐的一大块掉到地上摔成了两块。

 

他看到了一个披着黑袍的人影。他浑身上下被遮的严严实实,只有手臂露在外面,僵在半空半放不放的样子,似乎是在犹豫什么。最终他抬起手将兜帽摘了下来——煤油灯昏暗的光芒下,出现的是一个年轻男性的脸。

 

“——是那个家伙!!!”

又是一片近乎于尖叫的咆哮。

男人向他走来。他毫不畏惧村民们的攻击——射出的子弹,掷来的短刀,全被他一挥手间冻在了冰里,指尖滑破空气的轨迹如舞蹈般优美。最后男人似乎是被永无止尽的骚扰弄烦了,他将手腕抬起然后使劲下压——地面上的雨水仿佛被召唤一般汇集起来,组成细碎的冰凌后连成冰墙拔地而起,一直长到了两人多高。

 

他终于能好好看清男人的脸了,就如同男人也在打量他一样。

 

男人留着很短的头发,眼睛细长,瞳孔是深灰色。那片深灰中映出了他的狼狈,他的破烂衣衫,他的伤口…以及他几乎快完全变为红色的眼睛。

 

也许是错觉,他觉得男人似乎笑了一下。虽然他的嘴角没有丝毫上扬,但他能感觉到那种带点嘲讽也带点如释重负的笑意。

 

干得不错了。小鬼。睡你的吧。

 

他拍了一下他的头。

 

所有的恐惧,疲惫与绝望被雨水冲离了身体。他倒在了男人怀里,隔着粗糙的荨麻布料,他感觉到了男人与雨水一样冰冷的体温。

 

 

10 years later

 

“不行,再来。”

 

艾伦哆嗦着站起身。他觉得自己的左腿几乎快被废掉了——他忘记了教诲,下意识地又一直将重心放在左腿上——而且地面上如雪莲一般四处绽放的冰凌把他划了个遍体鳞伤。他吐出嘴里的血沫,一挥手将几乎快扎到他眼前的冰刀烧了个干净。

 

利威尔站在不远处稍高一点的台子上——他的这位监护人兼导师似乎相当不喜欢仰视别人,尽管他的身高让他不得不这么做。站台子显然是个捡便宜的方式,但即便是一起站在地面上,艾伦也不甚确定自己是否有机会真的“俯视”他——一旦他发现别人有拿自己的身高开玩笑的倾向,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对方踹倒在地并把他的下半身冻住。

 

男人一挥手,地面上又窜起了一簇簇冰凌,仿佛埋伏在地底的冰龙嘶吼着崛起,刺峰林立的脊背直直地逼向他。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他也的确躲过去了,前方立刻响起了利威尔的声音:“别靠你的体能躲。用火烧。”

 

冰凌继续追在他身后。他猫腰一闪,堪堪躲过最前面那根长长的冰刺的袭击,然后跳到高处用手往下一扫——一片火海燃烧了起来,冰凌丛组成的巨龙开始逐渐融化。

 

“太慢了!”

 

他几乎没有时间自豪。刚刚落地,他就发现密密麻麻的冰刃环绕在他身周,而他虚弱地几乎要站不稳。不——你还得坚持,他告诉自己。假装这就是那个雨夜,现在没人来拯救你,只有你自己,用你的火焰围出自己的生命之墙——

 

不能逼自己!!

 

理智拉响了警报。可是已经晚了;他拼命地挥手,甚至念起了祈祷文,但他再也使不出任何魔法。火焰又一次背弃了他。

 

冰刃噼里啪啦地掉到了地上。他瘫倒在地,对着大片的碎冰发愣。

 

“不长记性的家伙。”利威尔走了过来,向他伸出手——当然,他戴着手套。艾伦有些受宠若惊,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低下头乖乖让对方把自己拉起来。

 

“我告诉过你别给自己‘必须做什么’的强迫性心理暗示。”他还没站稳男人就松开了他,用明显带着不满的语气为训练做总结评价。“前面勉强合格,后面非常失败。而且你完全可以做的更好。”

 

“抱歉,利威尔先生。”艾伦深吸了口气,“下回我肯定会做得更好。”

 

“你逼着自己做得更好,最后只会像现在这样遇到不可逾越的阻碍。”利威尔将眉头皱得更紧,“我不需要你证明什么或保证什么。这只是练习,你要在这过程中学会应用你的能力,更重要的是调整自己的心态。别想输赢问题,想让我认真跟你打你都还太早。尤其是在魔法这方面。”

 

“…我知道。”

 

艾伦嘟哝。

 

利威尔远比他自己以为的要啰嗦。这段话不长——如果不是每天训练结束后的内容都大同小异的话,它本不可能被作为一个人啰嗦的证据被编排进脑海。这与艾伦对利威尔最初的印象完全相反,但十年的共同生活让他很清楚,就如利威尔自己所说的那样,他的确不是什么沉默寡言的人。

 

“行了。过来。”

 

他跟着男人走进了大厅。大厅里的火炉熊熊燃烧着,暖意和自豪——这是他燃起的不灭的火——让他多少恢复了点知觉。男人脱掉披风,只穿亚麻衬衫和粗布马裤坐在长桌尽头的椅子上。艾伦蹒跚着踱步过去,没走几步就被利威尔用蛮力拽到自己身前。他确认了几处伤的最重的地方,然后就开始低声叨念他听不懂的那种如同祷歌一般的语言,用带着凉意的手在他的身上轻轻抚过。每次被利威尔的指尖触碰时他都觉得自己头皮一阵发紧,那种激动他觉得可能是治疗魔法带来的副作用,虽然内心里的声音告诉他很可能并非如此。

 

如薄冰一般的能量层覆盖在他的皮肤上。伤口开始快速地愈合,结痂,然后脱落,最后与能量粒子一起消散得干干净净。艾伦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酸疼的要命,困倦将大脑与所有感官一起拖入温暖的黑暗。在意识涣散之前他看了一眼俯身下来的男人,那双灰黑色的眼睛总让他想到家乡的雨。冰冷,潮湿,带着雾气,却让他觉得温暖。

 

恍惚中,有温柔的触感印在额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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